□高迎春 宋立忠 馮紅
??? 村民們聽說縣林業(yè)局來村里考察冬棗古樹,都顯得非常熱情。正在街上與人聊天的朱連濤老漢,說自家院內(nèi)就有一棵。在他的引領(lǐng)下,一行人走進他的小院,只見樹干蒼老的冬棗樹,濃蔭遮蓋了半個院落。朱連濤說,修東屋時,嫌棗樹枝礙事,砍掉了兩大股枝杈,原來這棵冬棗的樹帽,比現(xiàn)在還大。朱連濤八十多歲的嫂嫂說,她嫁進朱家門時,這棵冬棗就已經(jīng)這么粗細了,估摸這棵樹,少說也有三百多歲了。樹上結(jié)出的冬棗,又大又紅賽瑪瑙,因此給這棵樹上的冬棗起了個好名叫“瑪瑙脆”。朱連濤說,包長華家院內(nèi)的冬棗樹,比我家這一棵還古老。于是,大家跟隨他,來到包長華家。進得院門,小院內(nèi)一株碗口粗細的爬山虎,引得人們近前圍觀。藤條纏繞交錯,攀爬在藤架上,碎密的花葉,灑下一地濃蔭。包長華的愛人說,當年婆婆在世的時候,夏天就將織布機擺放在藤架下,在濃蔭下織布,可比屋里涼快多了。李秀營告訴包長華,這棵爬山虎,學名叫五葉地錦,看藤條這么粗,至少也在二百年以上了,在寧津很罕見,應該很好地保護它。問起冬棗樹在哪兒,包長華說在后院里。人們穿過堂屋,進入后院,一棵樹干蒼勁的冬棗樹,沖擊著大家的視覺神經(jīng)。不用說,這就是《寧津縣志》里記載的那棵古冬棗樹了。包長華家這處老宅,傳承著一代又一代子孫,至于這棵冬棗樹,是哪位祖爺爺移栽,已經(jīng)無法說清了。樹上的冬棗,熟透后冰糖味,落地就會跌得粉身碎骨,因此得名“冰酥脆”。傳說包姓祖先由他鄉(xiāng)遷來此地時,只見古黃河大堤沿岸荊棘密布,棗樹成林。距離包莊不遠,至今有個村莊叫“棘棵王”,印證著六百前此處曾經(jīng)酸棗遍地。當老祖宗發(fā)現(xiàn)棗林中,自然生長著數(shù)不清的冬棗樹時,不由暗喜上蒼賜給了自己一塊風水寶地,遂決定在此處安家落戶。悠悠六百年時光,彈指而過,包姓家族已繁衍成了一個小村落。隨著開荒種地,隨著宅院擴張,兩千多棵冬棗古樹,被砍伐的越來越少,到建國初期,河堤周邊林地中,已不足三百棵了。據(jù)村民包秀榮說,她小時候到樹林中玩,冬棗樹隨處可見。六十年光景,由于村民缺乏保護意識,林地里的冬棗樹越來越少了。包玉國家院內(nèi)的兩棵冬棗樹,就是因為有人修房要砍伐,才被他移植到自家院內(nèi),至今樹齡也近百年了。在自然界,有性繁殖的冬棗林,實屬罕見。假如包姓祖先和后人都有保護冬棗古樹的意識,包莊兩千多株古冬棗樹,將不亞于已掛牌“中國文化遺產(chǎn)標志”的黃驊聚館古貢棗園了。
??? 德州古老的黃河沿岸,自遠古便有人類居住,從寧津、吳橋境內(nèi)發(fā)現(xiàn)的兩枚石斧,就是明證。寧津、吳橋沿河兩岸至今生長著許多千年珍稀古樹,如黃家鎮(zhèn)村的“楊抱槐”;李家橋村的“唐槐”;無名樹村的“榆科小葉樸”;王馬店村的“漢槐”;朱道口村的“漢酸棗樹”等,而大曹鎮(zhèn)包莊遺存下來的原生態(tài)冬棗古樹,無疑亦是其中之一。縣林業(yè)局對其進行探尋與調(diào)研,對于冬棗古樹保護,對于冬棗種質(zhì)資源保護,都將有著十分重要而深遠的意義。